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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雪山登山详细攻略(攀登哈巴雪山)

636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2-12-22 07:39:07    

攀登哈巴雪山的情结

离开金沙江,我们向西翻过一道不高的山垭口,远远就望见了高耸天际的哈巴雪山。

云雾缭绕的哈巴雪山

哈巴雪山最高的峰顶上飘浮着一大团圆形乌云,像是给山顶戴了一顶黑色大檐帽。这团乌云立刻给我带来了一点儿不祥的预兆,我忙不迭地在心中默默虔诚祈祷,愿老天爷保佑我们能够顺利登顶哈巴雪山,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攀登哈巴雪山,千万不要让我再次失望啊。

远眺哈巴雪山

下午七点三十分我们来到了哈巴雪山脚下的哈巴村,一路上紧张而纠结的心情,随着车轮的停止而慢慢舒缓开来。

金沙江峡谷

哈巴村海拔2610米,凉气袭人,瑟瑟寒风吹的人浑身发抖。大家各自拎了自己的装备钻进了路边一家客栈取暖。喀什见大家都不想再挪动地方,就决定今晚住在这家客栈。一切安顿就绪后,喀什和豹子又去村委会登记并且联系租用冰爪和冰镐的事情。一个小时后喀什和豹子回来,宣布为了保存大家的体力,明天去大本营所有人都骑骡马。

客栈木屋

晚饭后喀什和豹子在木楞房里给大家分发了两天的路餐,四根火腿肠,两块巧克力,两个苹果。

分发路餐

客栈黑乎乎的墙壁上,悬挂了许多花花绿绿来自全国各地户外俱乐部的旗帜,其中还有我们西安的一家俱乐部。前两次来到哈巴,我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雪山客栈”,给那里也悬挂了我们北方狼户外俱乐部的旗帜。先前抽空去了一趟“雪山客栈”,见到了老板和绍全,他说你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哈巴,俗话说事不过三,相信这次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们成功登顶。

哈巴雪山的夜空

今晚我特别关注天空的微妙变化,临睡前出门看天气,只见湛蓝的夜空深邃而清透,一弯皎洁的月牙,悬挂在静谧的夜空,我心里暗喜,老天终于开眼啦,让我成就登顶哈巴雪山的梦想。

乌云笼罩的哈巴雪山

半夜起来小解,突然发现大地没有了月光,满天的星星都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天地一片昏暗。心里开始纠结起来,凌晨时我终于被哗哗的雨水声从睡梦中惊醒。披上衣服跑出门去看,我的天,此时的哈巴天地迷蒙,乌云翻滚,大雨磅礴如注,公路上空无一人。

哈巴村

大伙儿都被眼前的景象搞懵了,一个个愣愣地站在房檐下,对着寒风中斜漂的雨丝发呆。我绝望地坐在屋檐下的一根木头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远处云遮雾绕的山峦,心里凉了一半。

回到木屋蒙头睡了一个小时,等我醒来再去屋外洗漱时,突然发现雨停了。仰头看天空,竟然云开日出。我激动的对着碧透的蓝天高声喊道:“雨停了,雨停了,我们可以上山了!”

早晨吃了店主媳妇煮的一锅粘牙挂面,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把装备提到马路边上等待着马帮。

马队

随着一阵骡铃声从远处传来,我们雇用的十一匹骡马相继来到客栈门前,其中四匹骡马驮我们的装备,七匹骡马载人。

马帮

上午九点我们准时出发,浩浩荡荡的马队顺着哈巴河一路上行。记得第一次来哈巴雪山我们走的中路,从陕西回民村穿过。第二次走的是西路,从哈巴村过去,这次我们走的东路。我觉得不管怎么走,最后都会九九归一,会合到一条路上。

去大本营

十几匹骡马慢腾腾走在陡峭崎岖的山路上,远远看去非常有感觉,像是一队古老的马帮。整个队伍只有豹子一个人没有骑马,不知他是为了体验徒步的感觉,还是为了节省百十元骡马费用。当然了,骑马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每次遇着陡坡马夫都要求骑马的人下来步行,每次步行都是几百米距离。这样几次下来,几公里的路程就让给了我们自己的脚丫子。细细算一下,真不知道是该骑马还是该走路,也许豹子的选择是对的。

半路上的草甸

路过半山腰一个巨大的草甸,茸茸绿草一直向下延伸到山谷底部,山坡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拦,看去非常危险。马夫让大家下来步行,说在这个山坡上骑马很危险,一旦滑倒,就会翻滚下去。

我和马夫

大草甸上视线很好,向远处眺望去,重叠的山峦,一直到达遥远的天际。我舒展着身体躺在青青绿草上,放松着心情,享受着微风拂面,阳光照耀和漫不经心的呼吸着清香空气的惬意时光。

去登山大本营

我的马夫叫曹树华,哈巴村歪巴支社纳西族人,小伙子非常腼腆,坐在我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又有一只登山队过来爬上来,小路上立刻人马拥挤,象是赶庙会。我坐在马背上前后张望,好似神龙一般,前不见首,后不见尾,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赶哈巴雪山的登山大会。

半山坡有一处空旷地方遗留着被砍伐后的痕迹,那些半人高几人抱的树桩,象一个个木头人直愣愣地矗立在长长

途中休息路餐

的山坡上。

马夫说山上的草甸都是牧民为了放牧牲口砍出来的,以前这里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长着几百年的大树,后来都没有了,确实可惜了。

中午十二点半我们到达海拔3702米的临时营地,这是一块地势相对平坦开阔的草地,已经有很多马匹和登山者在这里休息。

我们的队伍也停了下来,马夫们围坐在一起点燃一堆篝火,给大家煮了香喷喷的酥油茶。

路途上

雨后的天空格外晴朗,在刺眼的阳光照耀下,一缕缕透着光的青烟从金黄色的松林间缓缓升起。山坡上芳草萋萋,林木茂盛,卸了驮的马儿都在山坡上漫步觅食,偶尔响动的骡铃清脆浅唱,整座山坡都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也许是由于高反的原因,我没有一点儿食欲,勉强啃了一个苹果算是路餐。

当队伍重新出发后,我禁不住眼前旖旎风光的诱惑,骑在骡子背上,拉着嗓子吼了一曲陕北民歌:“大青山哎,那个高来哎,乌拉山的那个低,马鞭子哎,那个一甩,我就要回呀么回口里……”

一曲唱罢,引得前后的人们大声喝彩鼓掌。谢过大家,答应攀登完了再唱。

队伍走过密布冷杉和云杉环萦的森林,踏过长满绿色青苔的枯树岩石和松软阴湿泥泞的道路,所有人都在这彩林翠海中,尽情的呼吸着哈巴雪山一尘不染的空气。

我们正走着,只见前面一个戴眼镜的外地驴友不慎从马上摔下来,差点掉下悬崖,吓的我倒吸一口冷气。心里不由地祈祷上天保佑,让我们顺顺当当到达目的地。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屁股下的坐骑不迟不早前蹄一滑,瞬间斜卧在了一条泥泞的石缝中。我的身子顷刻间随着倒卧的骡子栽倒下去,右肘磕在石头,半个身子躺在崖边的岩石上。在这关键时刻,我的一只脚还挂在马镫里。马夫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向前,一手按住马头,一手脱下我的马镫子,就在我的脚脱开马镫子的一刹那,骡子受惊跃起,差点酿出事故。

哈巴雪峰

我从泥窝中站起来,发现骑在马上的人们都以惊诧不已的眼神看着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被惊吓后的我,不敢再去骑马,而是跟着队伍徒步走去大本营。

云雾飘来飘去,太阳忽隐忽现,许久我们才走出了昏暗的森林,来到了一片开阔地方。森林外的天空豁然开朗,蓝天白云下那块光亮巨大的石皮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喀什指着远处一块长满趴地松的空旷地方问我:“你还记得我们前年的营地吗?就在那里。”

再来哈巴雪山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次哈巴雪山失败的攀登经历。

登山必经之地大石皮

下午三点整,我们绕过一大片杜鹃灌木林,来到了布满乱石的登山大本营。今天的大本营非常热闹,放眼望去,在起伏的山坡上布满了彩色的帐篷,到处都是兴奋的登山者的身影。

大本营

为了安静我们选择在大本营靠西的位置建立自己的营地。这里位置较高,可以俯视整个大本营。

大本营海拔4100米。

漫山遍野的高山杜鹃

金字塔形的哈巴雪山,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呈现着一尘不染的洁白,高耸的雪峰背衬着蓝天。一朵朵耀眼的白云从雪峰前飞过,将一块块阴影留在了巨大的白色雪坡上。一条白色的瀑布从高高的山崖上倾泻而下,据说那就是哈巴河的源头。

我们的营地

下午没事,大伙儿去四处转悠拍照,我坐在帐篷旁的一块石头上享受着午后暖暖的微风拂过脸颊的惬意,为了不负美景的诱惑,我拿出速写本,将眼前的哈巴雪山装进我永久的记忆当中。

阳光好强,刺眼的亮。

大本营

晚上我们去不远处的木屋吃米饭。喀什和李公子轮流上阵,拿出浑身解数炒了几个可口的菜肴,保证大家吃好,明天有充沛的体力去攀登雪山。

喀什和李公子做饭

饭后开始头痛,脑袋象是灌了铅一样,咣当咣当响。高山反应如约来袭,吃了芬必德和阿司匹林,又喝了喀什做的红姜糖水,温暖中躺在木塄房篝火旁的毛毡上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导小杨把我叫醒,四周已经漆黑一片。

美味飘香

走出木屋,冷空气扑面而来,夜色中的大本营光影点点,明亮的灯光四处移动,这是一个按耐不住激情的夜晚,四十多顶帐篷,有多少人在等待黎明时刻的到来!

大本营的天空

头又痛起,稍微打个盹就醒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刚眯了会又被热醒,拉开睡袋强迫自己念叨“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剧烈的几乎窒息的呼噜声吵醒。这一醒来就再难入睡,睁着眼睛,望着帐篷,看着手表。

等待是煎熬的。

今天是十月二日,雨加雪。

凌晨的哈巴

凌晨三点半爬起来,摇醒李公子,他哼哼叽叽的说头痛的厉害,然后又紧裹着睡袋睡去。我强打起精神,戴上头灯,顾不上脸洗刷牙就去木塄房连吃了三碗稠稠的大米稀饭和三个馒头(哈巴村的回民祖先来自陕西,在他们的生活中保留了许多陕西人的习惯,例如臊子面、馒头、烧饼)。

登山的队伍

一切准备就绪,凌晨五点我们准时出发。李公子不知什么时间跟在了队伍后面。留下老刘、小付、黄老师看守营地。

大石皮

我背着冲顶包,带着照相机,挎着保温水壶,住着雪杖,紧紧跟随着向导野牛走在黑暗之中。凌晨的哈巴雪山还是一片漆黑,只能看见前方很远的地方有几个灯光在缓慢的移动。

凌晨的云海

走了很久我们才来到灰暗光亮的巨大石壁前,望一眼看不到头的黝黑大石壁,想起第一次攀爬它时的畏惧和攀登的艰难。记得那年十月初的一天凌晨,天上下着小雨,我们跟着向导走到了这个大石壁前,看着眼前光亮陡峭的大石壁,我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往上爬,心中充满了担心滑坠的恐惧。在两位向导的指引下,我们跟着他们的足迹一步步从湿滑的大石壁走到雪雨混合的山脊上。这里狂风肆虐,大雪弥漫,为了不被大风吹倒,我们只好跪在雪地上,慢慢向上爬行,最后在4700米的地方与下撤的喀什和尚伟会合。

攀登的路途上

今天我再次来到陡峭的大石壁前,依然心有余悸。好在向导野牛知道我的心思,不从石壁上走,改走左侧山梁绕过了大石壁。这样虽然路程长了一些,但是却有了安全的保证。

哈巴雪山的第一缕阳光

黑暗中我们翻上了第一座山梁,从高处向下望去,大本营方向一串串灯光在向我们这边缓慢移动。

攀登途中

我和喀什、阿岗紧跟向导野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慢慢与后面的队员拉开了距离。

砾石坡

脱离地球引力的运动异常艰难,往往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大口喘气,我在稀薄的空气中,以深呼吸的方式,力求采集到更多的氧气。

艰难的攀爬

我们在山脊上走了很长时间却不见有雪的痕迹,野牛说今年下雪少,大概要到5000米左右的地方才会有积雪。感激老天保佑,没有积雪的山路好走了许多。

费力的攀爬

也许是高山反应,走着走着小腹开始一阵阵的拧疼起来,不停地想大解。为了抑制肠道的快速蠕动,我加量吃了氟派酸,然而痛疼依然。此时天色还处于黑暗之中,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窘态。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东方渐渐发白,内急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喀什看我这个样子,问我还行不行,如果不行了就下撤。我坐在岩石上,呡了一口热水说:“我不能下撤,因为我不会再来第四次,今天就是爬我也要爬上顶峰。”

喀什看我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劝说了。

后面对讲机传来话,说雪山恩赐腹泻严重,不一定能上来,让前面的人不要等他。回首看一眼远处李公子和豹子慢慢往上爬的身影,我对自己说,坚持就是胜利。

路途上

我们努力的翻上前面一座更高的山脊,呼啸的大风迎面吹来,使得本来就呼吸困难的我更加呼吸不畅。野牛示意大家躲在一块岩石下稍事休息。在黎明前的昏暗天光下,我突然发现下面山谷间飘浮的连天云海,那些白色的云雾像海浪一样翻滚着,一波接一波涌向远方。几座黑色的山峰象是大海中的岛屿,在无边的云海之中忽隐忽现。

回望天际

天亮的很快,不一会儿一轮朝阳便从哈巴雪山的东面慢慢升起,朝霞将云海染成了红色,翻滚的云海好似赤红的铁水在山间流淌,四面的山峰也被涂抹上了辉煌的金色。

日照金山

面对如此壮美的景色我完全忘记了头痛和肚子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眼前飘逸的彩云中和哈巴雪山的壮丽风光里。

壮丽的早霞

快爬到雪线时需要穿过一片乱石区,大石块横七八竖的形成一道河流,所有石头表面都裹着一层亮晶晶的薄冰。我跟着野牛在大石头上跨跃,刚走几步就侧面滑倒,右肘又磕到石头上,痛的我额头都渗出了冷汗。野牛见我趴在石头上动弹不得,跳过来将我拉起,缓慢的走出了石海。

在雪线上休息

经过五个半小时的攀登,上午10点我们到达了5100米的雪线位置。

离顶峰不远的地方

我坐在一个背风的地方,费力地给双脚绑上野牛带来了的冰爪,然后跟随野牛走下几米高的岩壁,来到了白雪皑皑的雪线上。这是一个巨大的结着硬壳的积雪层,雪舌上站着几个犹豫不决的人,他们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别人,自己却无法迈开攀登的脚步。我踩着喀什和阿岗留下的脚步,义无反顾的径直向大雪坡上走去。

继续努力

巨大的雪坡一直通向湛蓝的天空,遥远的看不到尽头。前面已经有几个人在向上奋力攀爬,长长的雪坡上留下了一溜通天的足迹。坚硬的雪坡有四五十度倾斜,只有用力踏下去才能走好站稳。我一步步往上,走几步便要停下来喘口气,弯下腰撑着雪杖休息一会儿。前方高高的雪坡上,那些登山者五彩的冲锋衣一字儿在雪山上排开,显得异常鲜亮。

攀爬途中

高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正在攀爬中,忽然发现一大片白色的云雾从雪山南侧飞快地飘过来,并迅速地罩住了整座山顶,四周的能见度骤然降低,前方四五十米外什么也看不见。随着云雾越聚越浓,越聚越密,我慢慢地只能看见前方五米开外的足迹。紧接着狂风阵阵袭来,冰粒横扫,打的脸颊刺痛。越往上风越大,氧气也越稀薄,走几步就要转过脸去,大口的喘气。此时感觉内衣已经被汗水浸透,而手和脸却被大风刮的冰冷刺骨。

能见度降低

攀爬了许久也望不见顶峰,天地仍然一片白色。我用力踢着脚下坚硬的雪,艰难地向上爬去。野牛在前面奋力开路,阿岗、喀什、豹子和我跟在他后面,我们走几步就会停下来,深深呼吸一口空气,如此反复的机械动作久了,呼吸就会变得慢慢急促,嘴张的很大,吸进的氧气却很少,一阵风儿吹来,便会闭过气去。

队友在途中

攀爬中我的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大脑缺氧导致眼前模糊一片,为了对抗瞌睡,我使劲的睁大眼睛。

忽然发现走在前面的豹子走着走着身子摇晃起来,然后突然跪下。我赶紧向前挪几步,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慢慢的转过脸来,用手套擦一把胡子上的冰茬子说:“没什么,刚才瞌睡,一抬头天旋地转,晕的很。”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慢慢走。

奋力前行

雪坡的前方是一个山脊大转弯,雪脊右面是一面一眼看不到底的大雪坡,左面是深深的悬崖,据说这就是哈巴雪山攀登过程中最危险的一段路程,通过这里时必须一步步走稳。

大概十几分钟后从谷底涌起的气流将大弧线上的云雾吹散,将前方雪坡上那些小如沙粒的攀登者显露了出来,远处的顶峰仍然隐藏在浓厚的云雾之中。

登顶途中

我们刚转过长长的雪脊不久,就听见从远处传来了几声隐隐约约的欢呼声。我停下脚步向上望去,云雾朦胧中有人影在高处晃动。

上午十一点整,透过弥漫的风雪,我看到了高举冰镐站在一块裸露的岩石上向我们挥手的野牛。

成功登顶

今天登顶用了将近六个小时。

哈巴雪山峰顶约有十多平方米大小,中心位置立有一根一米高的木柱,上面刻着几个红色的大字:“哈巴雪山5394米”。前面四位成功登顶的山友们拍完照准备下撤,我们是今天第二批登上顶峰的队伍。大伙儿都是平生第一次攀登这么高的雪山,兴奋心情可想而知,我们围坐在木桩前,待李公子慢慢爬上来后。在阿岗的建议下,大家统统脱去所有上衣,裸露着热血沸腾的身体,见证着人与雪山溶为一体的历史性时刻,用这种奇特的方式静默地庆祝我们的胜利。

为我们拍照的女孩是一位来自南宁独自攀登雪山的咪娜。

登顶

站在哈巴雪山顶峰,我力求用不同的角度来审视来欣赏哈巴雪山,这里不存在距离的概念。虽然我没有看到玉龙雪山的巍峨挺拔,也没有看到白马雪山的雄伟气势,更没有看见卡瓦格博的凛然雄姿,但是,在这里我已经感受到了高原上碧空如洗的洁净,层峦叠嶂的雄奇和气象瑰丽的壮美。

一阵疾风掠过了哈巴雪山峰顶的雾蒸云旎,将我们心中那些奔腾的血液渐渐沁凉。

居高临下

我仰望天空,透过翻滚的云雾,看见了太阳的沉浮。在朦胧的白光下哈巴雪峰显得生动而飘逸,在目光所及的天地里它似乎立体了自己已有的构架,变得更加丰富起来。

我站在哈巴雪山高耸的峰顶之上,看不到头顶的蓝天白云,望不见周围的大小山脉,然而我却能在心中感受到哈巴雪山的恢弘和壮丽。我伸出双臂,仰天呼唤着雪山的苍茫与圣洁,体会着雪山的高远与雄伟。

在峰顶的短暂时刻,我的整个思维都追随去了雪山的神化境界,眼前的风雪变成了蓝天紫光的曲线,苍茫朦胧间幻化成了美仑美奂的金色山峰,并放射着耀眼的光芒,我被这金色的光茫熔化,感动的泪水禁不住潸然而下。

我站在壮丽的哈巴雪山上默默地为我们所有人的平安幸福而祈祷……


下撤途中

中午十一点二十分我们在风雪中恋恋不舍的离开顶峰开始下撤。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过程中,我们每走一步都要踩稳踩实,精神依然高度集中。后来听说第二天南韩登山队的一名女队员滑坠遇难。

下撤途中

下撤到半山腰时看见阿澍在一位高山协作的陪伴下费力的向上攀登。喀什停下来,拍拍他的肩膀为他鼓劲加油。疲惫的高山协作背着阿澍的冲顶包跪在雪坡上,看着前方什么话也不说。下山后听野牛说,他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登顶了。

远眺

我们下撤到了雪线下的岩石区,将沉重的冰爪卸掉,然后靠在岩壁上休息片刻。饥饿中找出一根火腿肠塞进嘴里,嚼了一口就恶心的吐掉。

哈巴云海

风雪中,一个戴着眼镜,身着黄色冲锋衣名叫陶青的昆明女孩走了过来,她因为找不到下山的路,想和我们搭伴下撤。她说她一个人来攀登哈巴雪山,最后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登顶。我们三人等不到大家全部下来,收拾了东西便快速下撤去大本营。路上野牛问我为什么女孩子们都喜欢一个人去旅行和探险。我摇摇头说可能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旅伴吧。

随着海拔不断降低,空中飘洒的雪花渐渐变成了霏霏细雨,滴在脸上,打在身上。

哈巴河

一队登山者在4900米的一片乱石滩上开辟了营地,扎了几顶帐篷,估计是为了给明天的冲顶做准备。蜿蜒陡峭的小路铺满了碎石,雨雪交加中走不好就会滑一跤,虽然如此,登顶后的喜悦心情还是伴随着我们下撤的脚步。

下撤途中

陈姐和马西蒙由于冰爪不够用,从5200米的高度遗憾下撤,大家都为此感到有些惋惜。

我对陈姐说你们第一次来到哈巴雪山,就爬到了你们自己的最高点——海拔5200米,真得了不起,应该感到自豪。我第一次来哈巴连海拔4100米的大本营都没走到,第二次来哈巴也只是爬到了海拔4600米的这个地方,这第三次来哈巴,才成功登顶,相比之下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和满足。

一路下山,在蒙蒙细雨中能够看到大本营那些五彩缤纷小如芝麻的帐篷点缀着哈巴雪山神奇的秀美,使得这座世界“花园之母”不再神秘莫测。

大本营

下午三点,我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迈着沉重的脚步,穿过荒野山间,裹着一身湿透的衣服背包返回大本营,一头扑进温暖的木屋,歇息了许久才咽下一口米饭。完成了人生一个重大的事儿,浑身便松懈下来,瘫坐在篝火旁,烘烤湿透的身体。温暖的火光炙烤着手套、雪套和袜子,袅袅蒸汽升起,木屋中散发着一股织物的味道。

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听说又上来了一支韩国登山队。

篝火

雪山恩赐说豹子下来后浑身湿的透透,连内裤都在滴水。豹子则埋怨起他老婆不懂户外装备的保养规矩,用洗衣机将他的冲锋衣搅过,不防水了。

拍照留影

今天成功登顶,对于我们这些热衷于户外旅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奇迹,大伙儿都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和洋溢在心头的激动情绪,各自述说着路途上的所遇所想。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顺利完成一座海拔五千米以上雪山的攀登,成功登顶哈巴雪山,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书写中,都是重重的一笔。

我们的营地

阿树于下午五点多返回营地,他说当他历尽艰难爬到顶峰,看见那个木桩子时,立刻扑了上去,抱住冰冷的木桩子使劲地亲吻。我理解他的举动,因为走之前,他根本没有成功登顶雪山的任何想法。

山谷里的哈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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